科学说:『不要相信,尽你所能的去怀疑,但是也不要不相信,因为不相信也是属于相信的一种。』你可以相信神,或者相信『没有神』;你可以狂热的说神是存在的,或者狂热的说着完全相反的话---神是不存在的!无神论者、有神论者都是相信者,信念并不在科学的范围内,科学代表着某件存在之事的经验。没有什么信念是需要的。
因此第二件要记住的事是:瑜伽是存在性的、经验的、实验的、不需要信念、不需要信条、只要有去经验的勇气。
去经验正是你所欠缺的。你很容易就相信,在相信中你不会有所蜕变,因为相信是某种附加给你的东西,是表面的,你的内在并没有,所以你的本性不会改变,你是个印度教徒,隔天你可以变成基督徒,很容易你就变了;你将《薄伽梵歌》(Gita)换成圣经,当然也可以换成蘭经,但是,那个以前捧着《薄伽梵歌》而现在捧着圣经的人是一样的,尽管改变了信念,你还是一样。
改变信念就像还穿衣服,没有实质的东西被转化,你还是没变。剖析印度教徒、回教徒,你就会发现他们的内在都是一样的。印度教徒去庙宇,而回教徒恨庙宇;回教徒去清真寺,而印度教徒恨清真寺,在内在,他们是一样的。
相信是容易的,因为你必须真的去做什么,那只是表面着装,一种装饰,是任何时候你想要即可以撇开的东西。
瑜伽不是信仰,而是一种存在性的趋近方法,这就是为什么它是困难的,艰巨的,有时看来似乎是不可能的。要到达真理不是藉由信念,而是透过你的亲身体验和领悟,那表示你必须完全的改变,你的观点。生活方式、头脑和心灵现况,都必须被彻底粉碎;新的必须被创造出来,只有带着新的你才能够触及实相。
瑜伽是死亡也是新生。现在你必须一死,除非你死了,否则新的无法诞生;新的隐藏在你里面,你只是它的种子,种子必须掉落,然后被大地吸收。种子必须死去,唯有如此,新的才会从你里面产生,死亡变成了新生。瑜伽是死亡也是新生,除非你已经准备好死亡,否则则无法再生,这不是改不改变信仰的问题。
瑜伽不是哲学也不是宗教,它不是你可以思考的,而使你必须『在』的。思考不会有所帮助,思考发生在头部,并没有真正深入你存在的根部,它不是你的全部,它只是一部分,是机能的一部分,是可以被训练的。你可以有逻辑的辩论,也可以理性的思考,但是你的心将会保持一致。你的心是你最深处的核心,头部只不过是分支,没有头脑你可以存在,但是没有心你无法存在,头脑并非根本。
瑜伽与你的整个存在,与你的根源有关,它不是哲学。我们并非要随着派坦加利去思考、推测,而是他去知道本性的最终法则---蜕变的法则、死与重生的法则、一个建立本性新秩序的法则。那就是为什么我称它做科学。
派坦加利是罕见的,他是像佛陀、克里希那、基督、马哈维亚、穆罕默德、查拉图斯特拉一样的成道者,然而有一个部分他是不同的。佛陀、克里希那、马哈维亚、查拉图斯特拉、穆罕默德……没有一个具有科学的态度;他们是伟大的宗教创立者,也改变了整个人类的头脑模式与结构,但是他们达成的方法并不科学。
派坦加利就像诸佛世界里的爱因斯坦,他是不寻常的,他可以轻松的像爱因斯坦、包尔(Bohr丹麦物理学家)、麦克斯·浦朗克(Max Planck,德国物理学家)或海森伯格(Heisenberg,德国物理学家)一样成为诺贝尔奖得主,他具有同样的态度及严谨、科学的方法。他不是诗人,克里希那是诗人;他不是道德家,马哈维亚是个道德家。他是思索法则的科学家,他已经推演出人类本性的绝对法则、人类头脑最终的运作架构和实相。
如果你采用派坦加利的方法,你将会知道那就像任何数学方程式一样精确,实实在在的做他所说的,结果就会发生。结果必定会发生,就像二加二会等于四,将水加热到沸点就会开始蒸发一样,不需要信念,只要照着做你就会知道。瑜伽是某种要去做才会知道的科学,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不需要比较,在这个地球上,没有人像派坦加利一样。
你可以在佛陀的言辩论中发现诗句,那是必然的。好几次,当佛陀在表达自己的时候,他就变成了诗人。那狂喜的领域、最终的知道是这么美、乐,以至于人开始以诗意的方式表达。
派坦加利抗拒那种方式,这蛮难的,没有人能够抗拒、耶稣、克里希那、佛陀……他们全都成了诗意的。当光采与美在你里面迸发,你就会开始跳舞,开始歌唱,仿佛你正在跟宇宙谈恋爱一样。
派坦加利抗拒这样,他不使用诗,甚至不使用任何诗的象徽,他做任何事情就不会用到诗。他不会论美,他谈论数学,他是精确的,而且他会给你准则,那些准则指出需要被完成的事情。他不会迸发狂喜,不会说无法述说之事,不会去尝试那不可能的,他只会设下基本原则,假使你依循这些原则,就会到达顶峰---彼岸。记住这点:他是个严谨的数学家。
第一句经文:现在,瑜伽的纪律
每一个字都必须加以了解,因为派坦加利不会使用任何多余的字。
首先,试着了解『现在』这个词,这个『现在』指出了刚刚我所提到的头脑状态。
假如你不幻想、不抱持期待,你觉知到所有欲望的徒劳无益,认为生命没有意义;假如截止目前为止,不管你做什么都没用,未来什么都不剩,你处于完全的绝望中,处于齐克果(Kierkegaard)所说的极苦(anguish)里。如果你极为痛苦、忧伤,不知道要做什么,不知道要去哪里,不知道要期待谁,刚好在发疯、自杀或死亡的边缘,而且你的整个生命模式突然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……假如这个片刻到来,派坦加利说:『现在,瑜伽的纪律。』唯有现在你才能够了解瑜伽的科学、瑜伽的纪律。
倘若这个片刻尚未到来,你仍可以继续研究瑜伽,成为一个伟大的学者,但是你不会成为瑜伽行者;你可以写有关瑜伽的论文,可以演讲,但是你不会是个瑜伽行者,这个片刻尚未降临。
在智能上,你能对瑜伽产生兴趣,也可以透过头脑与瑜伽有所关联,但倘若瑜伽不是一个纪律,那就没有意义。瑜伽不是论书,不是经典,而是纪律,是某种你必须去『做』的;它不是珍奇古玩,不是哲学的推理,它比那还要深,它是生与死的问题。
假如这个片刻已经来到,你感到所有方向都变得困惑,所有的路都消失,未来是黑暗的,所有的欲望都变苦,透过每个欲望所知道的只有失望,一切要进入希望和梦想的行动都终止了---『现在,瑜伽的纪律』。
这个『现在』可能还未出现,我可以不断的谈论瑜伽,但是你不会去听,唯有当这个片刻出现在你里面,你才可聆听。
你真的不满意吗?每个人都说是的,可是那个不满意并非真的。你可能对这个不满意,对那个不满意,但是你并不是完全的不满意,你还在冀望着,你对你过去的期望不满意,但是对于未来,你还抱持希望。你的不满意并不全然,你还向往着某处能够有令人满意、令人欣慰的事。
有时候你感到无望,然而这个无望也不是真的。你觉得无望是因为特定的期望没了,可是期望还在那里,它尚未消失,你仍然期待着。你对这个期望不满意,但是你并没有对期望本身不满意。假如你对期望本身感到失望,那么这个片刻已经到来,你将可以进入瑜伽,不是进入一个精神的、推演的现象,而是进入到纪律中来。
创造内在的秩序
什么是纪律?纪律意味着创造出一个内在的秩序。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根本是一团混乱,已经完全失序。葛吉夫(George Gurdjieff)在许多方面都很像派坦加利,他也试图使宗教的精髓成为科学。葛吉夫说:你不是『一』,你是一个『群众』,当你说『我』的时候,并非有任何『我』在那里,而是有许多『我』在你面前,有许多的自我。早上的时候,有一个我;到了下午,出现另一个我;晚上的时候,是第三个我。到这团混乱,有谁可以来觉知呢?没有一个中心可以来觉知。
说瑜伽是纪律,表示瑜伽要在你面前创造一个结晶化的中心,就你现在的样子,你是一个群众,而一个群众有许多不同现象,其中一个就是:你无法相信一个群众。葛吉夫说人没有办法承诺,是谁来做承诺?『你』并不在那里!假如你做了承诺,谁要来履行?隔天早上那个做了承诺的人已经不在了。
人们来找我,他们说:『现在我要郑重宣告,我承诺要做这件事。』我告诉他们:『在你做承诺之前要三思,看看你是否有自信,下一个片刻那个做承诺的人还会在那里。』你决定开始要早起,要在四点起床,然而到了四点的时候,在你里面的某个人说:『不要伤脑筋了,外面这么冷……你为什么要这么着急?我们可以明天再早起。』所以你又睡着了。
起床之后你感到懊悔,你想:『这是不对的,我应该做到了啊!』之后你又决定:『明天我会早起。』不过同样的事情明天会再发生,因为到了早上四点,那个做承诺的人已经不再,换了另外一个人在做主,你就像扶轮社,主席不断地换人,每一个人成员都会成为轮替的主席,每一刻有另外一个人做主。
葛吉夫说:『人的主要特徽就是他无法做承诺。』你无法履行承诺,但是却不断地做出承诺,你知道过得很清楚,你无法履行承诺,原因在于你不是一,你是失序的、混乱的。因此,派坦加利说:『现在,瑜伽的纪律。』如果你的生命已经变得十分悲惨,你也明瞭不管你做什么都会创造出地狱,那么这个片刻已经来临。
这个片刻能够改变你的向度、你本性的方向。截止目前为止,你都活的一团乱、像个群众。瑜伽表示,现在你必须成为和谐的,必须成为一。『结晶化』是需要的,『归于中心』是需要的,除非你有一个中心,否则一切你所做的都毫无用处,只不过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。
归于中心是首件必须做的事,拥有忠心的人才可能是喜乐的,每一个人都想要喜乐,但是你无法透过要求而得到它,你必须赚取它!每一个人都向往本性的喜乐状态,然而唯有归于中心能够成为喜乐的,一个群众是不可能喜乐的,它没有本性,所以是谁来成为喜乐的?
喜乐意味着绝对的宁静,有和谐才可能有宁静。当所有不协调的片段合而为一时,当在那里的已经不再是一个群众而是一的时候,当你单独一人而没有其他人在房子里时,你将会是喜乐的。现在,其他所有人都在你的屋子里,但『你』不在那里;只有客人在,主人总是缺席,然而,唯有主人才能够成为喜乐的。
派坦加利称归于中心纪律(discipline)---阿努夏沙南(anushasanam)。纪律是个美丽的字汇与门徒(disciple)的字根相同,纪律代表着去学习的能力、去知道的能力。可是除非你已经得到了『在』的能力,否则你不可能知道,不可能学习。
曾经有个人来找佛陀,他必定曾是个社会改革者,他说:『这个世界处于悲惨中,我同意你所说的。』然而佛陀从未说过这个世界是悲惨的,他说你是悲惨的,而不是这个世界;生命是悲惨的,而不是这个世界;人是悲惨的,而不是这个世界,头脑是悲惨的,而不是这个世界。可是这位革命人士说:『我同意你说的,这个世界是悲惨的。现在请你告诉我,我能够做什么?我有着深深的慈悲,想要为人类服务。』
服务必定是他的格言,佛陀看着他然后保持缄默,佛陀的门徒阿难说:『这个男人似乎是诚恳的,引导他啊!您为何沉默?』然后他才对那个革命家说:『你想要服务这个世界,但是你在哪里?我看不到里面有任何人。我看你里面,可是没有人在那里,你没有任何中心,除非你是归于中心的,否则不管你做什么,都只会创造出伤害。』
所有的社会改革者、革命家、领袖、其实是最大的祸害根源,假如没有这些领袖,世界会变得更好。他们无法帮助自己,又因为这世界是悲惨的,所以他们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行,然而他们没有归于中心,以至于不管他们做什么,只是创造出更多悲惨。光有悲惨不会有所帮助,光有服务也不会有帮助,从一个归于中心的本性所流露出来的慈悲是截然不同的,来自一个群众的慈悲是种伤害,这种慈悲有毒。
现在,瑜伽的纪律。
纪律意味着『在』的能力、知道的能力、学习的能力、我们必须了解这三件事。
『在』的能力---所有的瑜伽姿势并不是真的与身体有关,他们关心的是『在』的能力。派坦加利说:『如果你可以静静坐着几个小时而不去移动身体,你就是在滋长『在』的能力。为什么要动呢?然而,就连几秒钟你也无法坐着不动,你觉得哪里在痒,脚要麻掉了,许多事情开始发生,所以你的身体开始移动。这些都只是你想要的藉口。
你不是主人,你无法对身体说:『从现在起一个小时不要动。』身体将会马上造反,它立刻会强迫你移动、做某些事,并且给你理由:『你一定要动啊!有虫子在咬你。』可是当你看的时候可能找不到虫子……
你不是一个本性,你只是一个颤动,一个持续忙乱的活动。派坦加利的阿撒那---姿势,真正的关心的并不是任何生理训练,而是本性的训练。只是『在』,不做任何事、没有任何移动、没有任何行动,就只是在那里。恒常不动将会帮助你归于中心,如果你能够维持在一一个姿势上,身体将会成为仆人,它会顺应你,身体愈是听从你,你就会拥有更棒的本性,一个内在愈加强健的本性。
记住,假如身体不动,头脑不可能动,因为头脑和身体不是两件事,而是一个现象的两极。你不是身体和头脑,你是身体头脑(body-mind),你的人格是身心相关的,是身体同时也是头脑。
头脑是身体最精细的部分,或者可以反过来说,身体是头脑最粗大的部分;所以发生在身体的也会发生在头脑,发生在头脑的也会发生在身体。如果你可以维持住一个姿势而不移动身体,倘若你能够对身体说:『安静!』头脑将保持安宁静。确实,头脑开始想动了就试着去移动身体,因为如果身体动了,头脑就可以动,在一个不动的身体里,头脑是无法游走的,它需要一个动来动去的身体。
如果身体不动、头脑不动,你就归于中心了。不移动的姿势不只是生理的训练。它是创造出一个情境,好让归于中心能够发生,让你可以变得有机氯。当你『在』,当你归于中心,当你知道『在』的意思,你就能够学习;因为届时你将会谦虚,你将能够臣服,不真实的自我不会再黏附着你。一旦归于中心,你就知道所有的自我都是不真实的,于是你臣服,然后一个门徒就诞生了。
门徒意味着寻道者,他不是一个群众,他正试着归于中心并且结晶化,至少正在尝试着、努力着、诚心努力成为一个个体,去感觉本性,变成自己的主人。所有的瑜伽纪律,都是要使你成为自己主人的努力。现在,你只是内在里许多人、许多欲望的奴隶,那里有着极多的主人,而你只是个被拉往不同地方的奴隶。
现在,瑜伽的纪律。
瑜伽是纪律,是从你这一方法改变你自己的一个努力。
还有许多事情你要加以了解。瑜伽不是一种治疗法,西方现在盛行心理治疗,很多西方的治疗师认为瑜伽也是一种治疗方法。它不是!它是一种纪律,其中的差异是什么?治疗会被需要,是当你不健康、当你有病、当你是病态的时候;而纪律被需要,甚至是在你健康时---这就是两者的不同。
确实,只有当你是健康的,纪律才能够有所帮助,它不适合生病的案例。就医疗科学层面来说,瑜伽是针对那些完全健康、身心健全的人,他们没有精神分裂、没有发疯、没有精神官能症,他们是身心健全得人,是没有特定疾病的人。尽管如此,他们还是觉知到所谓身心健全的无益,所谓健康的无用,某种更甚、更伟大、更整体的东西是需要的。
治疗是针对不健康的人,它能够帮助你来到瑜伽,可是瑜伽并不是一种治疗。瑜伽是为了一个更高层次的健康、一种不同层级的健康,是一个不同类型的本性和完整。治疗最多只能使你成为被校正的。佛洛伊德说:『我们无法做得更多,我们只能使你成为社会中被校正的、健全的一份子。』但如果社会本身有病,那又会如何?社会确实有病。治疗可以使你健全,使你可以适应社会,可是,社会却是生病的……
有时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:在一个生病的社会里,健康的人被认为是有毛病的。耶稣被认为有毛病,他们做了许多努力去矫正他,当他被认为已经没有希望时,就被钉在十字架上处死了;当他们发现再也无法对他做什么的时候,这个人无法医治的时候,他就被迫害了。这个社会本身有毛病,因为他是你们的集合体,假如所有的成员都有病,他就是有病的---然后所有成员必须调整自己来适应它?!
瑜伽不是治疗,不管是任何角度来看,它都没有试图要使你适应社会,假如你想就『适应』的说法来定义瑜伽,那么它不是调整你去适应社会,而是调整你去适应存在,调整你去适应这个整体。
因此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:一个完美的瑜伽行者对你而言,可能看起来像是发疯的。他看起来像是脱离了理智、脱离了头脑、这是因为他所接触的是一个更高的头脑、一个事物更高的秩序,他所接触的是这个宇宙的头脑。事情总是这样发生:一个佛、一个耶稣或一个克里希那,不止怎么的,他们总是看起来古怪反常,他们不属于我们,似乎是局外人。那就是为什么我们称他们为阿伐塔(avatars,译注:佛教用语,权化或权现,意指佛、菩萨的种种化身)---局外人,好像他们是来自其他星球,不属于我们。他们或许是更高层次,也许美好,也许神圣,他们不属于我们,他们来自其他地方,不是人类的一部分,也不是人类的一群。
他们是局外人的这种感觉已经根深蒂固了,然而他们不是,他们才是真正的局内人,因为他们已经碰触到存在最内部的核心,可是对于我们,他们似乎看起来是局外人,
头脑的终止
现在,瑜伽的纪律。
如果你的头脑已经领悟到,直到目前为止你所做的都只是蠢事,最糟时是一场噩梦,或最好时是场美梦,那么这条纪律之道就在你面前打开了。这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呢?基本的定义是:瑜伽是头脑的终止。
我说派坦加利实在是个数学家,以一个单一的句子:『现在,瑜伽的纪律。』他就结束与你的谈话,那是唯一被用在你身上的句子,现在,他假定你对瑜伽的兴趣不是视它为希望,而是视为它为纪律,视它为当下的转化,他开始下定义:瑜伽是头脑的终止。
这是瑜伽最棒的定义。瑜伽曾经被下过许多定义,有些人说瑜伽是头脑与整体的会合,因此称做瑜伽---瑜伽表示会合、连结在一起的意思;有些人说瑜伽表示丢掉自我,自我是障碍,你丢掉自我的时候,就是你与整体连结在一起的时候。你早已与整体连接在一起了,只是自我使得它看起来像是没有连结。此外还有许多其它定义,但是派坦加利是最科学的,他说:瑜伽是头脑的终止。
瑜伽是无念(no-mind)的状态,头脑这个字含括了一切---你的自我、你的欲望、你的希望、你的哲学、你的宗教和你的经典。头脑含括一切,所有你可以想的都是头脑,所有已知的、所有能够被知道的、所有可知的都是在头脑里面。头脑的终止表示终止已知的、终止可知的,那是进入未知的一个跳跃。
当无念时,你是出于无知中,瑜伽是进入未知里的跳跃,或者说它是『不可知的』会更好。
什么是头脑?头脑在哪里做什么?它是什么?一般来说,我们以为头脑是在头部里的某种实质的东西,然而派坦加利并不同意这种说法,而且没有一个已经知道头脑内幕的人会同意,现代科学也不会同意。头脑并不是头部里某种真实的东西,头脑只是一个机能,只是一项活动。
你在走路,而我说:『你在走路。』什么是走路?如果你停下来,走路会在哪里?若你坐下来,走路到哪里去了?走路不是实质的东西,它是一项活动。所以当你坐着的时候,没有人能够问你:『你把走路放到哪里去了,刚刚你还在走路,它究竟到哪里去了呢?』你会大笑,会说:『走路不是实质的东西,他只是一项活动,我可以再次走动。我可以走,也可以停,它是一项活动。』
头脑也是一项活动,头脑(mind)这个字眼听起来好像是某种实质的东西,其实称它做『头脑运作』(minding)会比较好,就像是『正在走路』(walking),头脑意味着头脑运作,意味着正在思考,它是一项活动。
我已经引用菩提达摩的故事许多次了:
菩提达摩回答: 履行来到中国,中国的皇帝去见他,皇帝说:『我的头脑很不放松、很乱,你是一位伟大的圣哲,我一直在等你,请你告诉我,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我的头脑平静。』
菩提达摩回答:『你什么也不用做,先带着你的头脑来见我。』
皇帝不懂,他问:『你是什么意思?』
达摩说:『明天早上四点,附近没有人的时候,你一个人来,要记住把你的头脑也一并带来。』
皇帝整个晚上都无法入睡,好几次他都打消了这个念头,『这个人似乎是疯了,这是什么意思:不要忘记把你的头脑一并带来?』但是达摩是这么令人着迷、这么有魅力,皇帝无法取消这个约会。好像有磁铁在拉他一样,早上四点时他跳下床说: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他要去,这个人可能有什么,他的眼睛如此诉说着,看起来有些疯狂,可是我还是要去看看会发生什么事。』
因此他去了,达摩和他的大弟子坐在那里,他说:『看来你来了,你的头脑在哪里?你有没有带来呢?』
皇帝回答:『你在胡说!当我人在这里,我的头脑也在这里,它不是我可以将他遗忘在他处的,它在我里面。』
于是达摩说:『好!那么第一件事可以解决了---头脑是在你里面。』
皇帝说: 『对!头脑在我里面。』
达摩接着说:『现在把眼镜闭起来,找找它在哪里,如果你能够找到它的位置,马上指给我看,我会让它安静。』
皇帝闭上眼睛,试了又试,看了又看,他愈看愈觉知到根本没有头脑,头脑只是一项活动,他不是你可以标出位置的东西。就在这个片刻,他领悟到头脑不是某种东西,然后他看到他的问题的荒谬。如果头脑不是东西,那么对于它你是无法做什么的,倘若它是一项活动,不要做这项活动了,就是这样了。假如它就像走路,那不要走就好了。
皇帝睁开眼睛,对达摩鞠躬说:『我发现到没有头脑。』
达摩说:『这样我已经使它平静了,所以每当你觉得不放松,就往内看,看看那个焦虑在哪里。』
这个观看就是对头脑的阻断,因为观看不是思考,假如你的观看是强烈的,你的整个能量就变成了观看,那是先前用在移动和思考的同一股能量。
瑜伽是头脑的终止。
这时派坦加利的定义,当头脑不在时,你就在瑜伽里;头脑在的时候,你就不在瑜伽里。你可能做尽所有姿势,但是如果头脑不断的作用,你不断地思考,那你就不是在瑜伽里。
瑜伽是无念的状态,倘若你能够不带着头脑,不做任何姿势,就只是『在』,那么你已经是位完美的瑜伽行者了,这已经发生在许多没有做任何瑜伽姿势的人身上,但是从未发生在做着姿势做了好几世的人身上。你需要了解的基本事情是:当思考的活动不在,『你』就在;当头脑的活动不在、当思想消失了---它们就像云一样,当云消失了,你的本性天空就晴朗了。天空一直都在那里,只不过是被云、被思想遮蔽住。
瑜伽是头脑的终止。
在许多人被禅---日本式的瑜伽所吸引。禅(zen)这个字来自dhyana,菩提达摩将这个字传入中国,dhyana在中国变成jhan,然后再变成 chan,之后传到日本变成了zen,它的根源是dhyana---意思时候无念。所以在日本禅的训练,就是如何停止头脑运作,如何成为无念的,如何没有念头的存在着。
试试看!当我说试试看,它听起来像是矛盾的……因为没有任何方式可以说,因为如果你尝试,这个尝试、这个努力是来自头脑。你可以某个姿势坐着,并试试反复的吟诵或念咒语;或者只是静静的坐着什么都不想,但是之后『不想』变成了一个想,你继续说:『我不要想……不要想……停止去想。』这些全都是念头。
试着了解,当派坦加利说无念、终止头脑,他是说完全的终止。他不会同意你创造出咒语---罗摩、罗摩、罗摩(ram-ram-ram,乐、喜之意)……他会说这不是终止,你还在使用头脑,他会说:完全停止。
但是你会问:『要如何做?怎么样才是完全停止?』头脑持续着,即使当你坐着的时候,头脑还在继续,即便你不要,他还是持续运转着……
派坦加利说:『就只是看。』让头脑去运转,让它去做它正做的事,不管是什么。你就只是看,不要介入。你只是做个观照者,只做个旁观者,不要关心,就好像头脑不属于你,好像它与你无关、并非你所关心的。不要关心,只要看着它,并且让头脑流动,它的流动是源于过去的能量,因为你过去一直帮助它动,这个活动已经有了自己的动量,因此它正在流动着。
不要配合头脑,只是看着头脑并让它流动着,有许多许多世,或许是好几百万世,你都配合着它、帮助它,给与它你的能量。这个河流会流动一会儿,如果你不去配合,只是不关心的看着它---佛陀所说的漠然、乌佩夏(upeksha;译注:舍之意,非苦非乐、非忧非喜之感受),不关心的关照,纯粹只是看,任何形式的事都不做,头脑将会流动一会儿,然后就会自行停止。当能量已经流动过,动量消失,头脑就会停止。
当头脑停止,你就在瑜伽里,你已经到达纪律,这就是定义:瑜伽是头脑的终止。然后关照就自行发生。
当头脑终止,关照就自行发生。当你只是看而不对头脑认同,没有判断、没有感激、没有谴责、没有选择、纯粹只是看,让头脑流动,那么有一个片刻就会来临,届时头脑会自行停止。
当头脑不在,观照就发生了,你成为观照者,只是一个观众、一个知觉、一个目击。你不再是个作为者(doer),不再是个思考者,只是纯净的本性,最纯净的本性,这时关照就自行发生了。
在其他状态里,会对头脑变异产生认同。
除了关照之外,在其他所有状态里,你是对头脑认同的。你与思绪之流成为一体,与云朵成为一体---有时是与白云、有时是与乌云、有时是与积雨云、有时是与清朗无云的状态合一。不管是什么情况,当你与念头合为一体,与云朵合为一体,你就错过了天空的纯净、那个空间的纯净,你变得云朵满布,云朵会聚集是因为你的认同,你与云朵成为一体。
佛陀也会感到饥饿,派坦加利也会感到饥饿,但是派坦加利不会说:『我饿了。』他会说:『身体饿了。』他会说:『我的胃觉得饿了。』他会说:『饥饿在那里,我是观照者,我已经观照到这个想法,他是肚子透过头脑闪过的讯号,诉说着我饿了。』当肚子饿了,派坦加利会保持是个关照者,而你只会变得认同,与思想成为一体。
然后,观照就自行发生了。
在其他状态里,就对头脑变异产生认同。
这是定义:
瑜伽是头脑的终止。
当头脑终止,你就在你观照的本我中建立了,在其他状态里只会有认同,所有的认同构成了这个世界。如果你处于认同中,你是在世界里,在悲惨里;如果你已经超越了认同,你就被解放了。你已经变成一个悉昙(siddha,成就之意),置身于涅槃中,你已经超越这个悲惨世界而进入了极乐世界。
极乐世界是在此时此地,就是现在这个片刻。即使是片刻也不要等待,只要观照头脑,你就归于中心,一旦认同头脑,你就错过了,这是基本定义。
记住每一件事,因为等一下在其他经文中,我们将会进入『什么是需要做的,以及如何做』等细节,你要一直将这些基础记在脑海里。人必须得到无念的状态---这就是目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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